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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chapte□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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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宴執把江笙扛著出了酒吧, 拉開車門,扔進了後車座裏。

林懷遠一溜兒小跑兒著跟出來,看了眼後座上迷迷糊糊的人, 再打量著霍宴執, 欲言又止的樣子不要太過明顯。

“有話就說。”

林懷遠呵呵笑著,斟酌了下, 還是張了嘴:“宴哥, 我瞧著,您對這丫頭, 是不是......”

霍宴執哼笑兩聲, “看出什麽來了?”

“也沒別的,就是覺得您對這姑娘比之前親密了。”林懷遠說著,也覷著霍宴執的表情,見他臉色漸冷, 自己在臉上輕輕抽了下:“瞧我,這滿腦子想的什麽亂七八糟的。”

霍宴執將車鑰匙扔他懷裏,“開車。”

說完,他自己彎身坐進了後車座裏, 把江笙扶起來,靠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
“還看什麽?快點。”

林懷遠壓下心裏的翻江倒海, 哎著上了車,車子慢慢啟動起來, 他緊張的連後視鏡都不敢看。

江笙這次喝的酒, 是酒吧的啤酒, 比普通的後勁兒大, 容易上頭, 所以這酒瘋耍的就早些。

大概是又覺得熱了, 她這手又開始不老實的去扯衣服,好在今天穿的多,外面還有外套在。

霍宴執拉住她的手,箍在了自己的掌心裏,“笙笙,聽話些。”

江笙糊裏糊塗的,但還是聽出來是霍宴執的聲音,心裏的委屈借著酒勁兒就開始往外倒,“霍宴執,你個王八蛋,一把年紀了還玩什麽欲擒故縱。”

“我都和你表白了,你怎麽就不能給我一點點回應嗎?大壞蛋,老男人。”她小嘴巴巴的,說的是痛快了。

眼看霍宴執臉色黑下來。

前面開車的林懷遠腳下油門都踩得沒個準頭了。

霍宴執修長的手指捏住了江笙喋喋不休的小嘴,眼神危險的瞇了起來,“閉嘴。”

林懷遠覺得自己這處境有些危險了,他該不會是第一個知道這事的外人吧。

“宴哥,什麽情況啊?”

“沒聽見?”

“聽見了......”

“聽見了還問什麽,找呲噠呢?”

“江笙說的是真的啊?她和您表白了?您還沒答應她?”林懷遠是個人精,和蔣臣之那二貨不同,思維敏銳,尤其擅長這男女方面的事,這麽兩句話,就把關鍵的地方全概括了。

霍宴執沒說話,垂眸看了眼窩在他懷裏的人,勾著唇笑了下,這下倒讓你如意了,鬧得人盡皆知了。

“宴哥,要我說啊,這人您就幹脆收了吧,自己養大的,知道什麽脾性,我看您打早兒就寵她,現如今長大了,又長得夠勁兒,便宜了別人您不心疼嗎?還不如就放自己身邊繼續疼著得了。”

“她也得有這本事,我也才能收。”霍宴執淡淡出聲。

林懷遠嘆了口氣,“說的也是,不知道這姑娘有沒有那股子韌勁兒,能不能挺過來。”

霍宴執的女人不好做,這是外界公認的事情,以前不是沒人上趕著來,但他這人性子冷,要捧熱了那顆心,少說幾年光陰,還沒哪個女人有這個耐性。

可江笙不同,沾了時間的光,眼看,就已經在霍宴執身邊待了兩年了。他也是個男人,要說以前不知道的時候,是真拿她當孩子看,但自從她醉酒那晚,這顆心也就不純粹了。

從酒吧到別墅用了半個小時,後面江笙倒是老實了不少,閉著眼睛好好的休息著,沒再讓人看了笑話。

車停好,霍宴執自己先出來,再彎腰把她抱了出來,看了眼站在一邊等指示的林懷遠:“車開走吧,回頭讓人給我送回來。”

“得嘞您,放心吧。”林懷遠一臉壞笑:“宴哥,我保證,今兒這事,就爛我肚子裏了,絕對不會和外人瞎巴巴。”

霍宴執哼笑一聲,“不用。”

繼而抱著江笙進了屋。

林懷遠楞了下,不用?什麽不用?不用爛肚子裏?那意思是讓他隨便往外露嗎。宴哥這腦回路,一般人可跟不上,他幹脆也不想了,順其自然的開車走了。

霍宴執回了屋,就吩咐保姆跟著一起上了二樓,他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了床上後,讓保姆把人給清理一下,自己就轉身出了屋,回三樓洗澡了。他雖然沒喝酒,但被江笙折騰的也一身酒氣,聞著難受。

保姆得了命令,準備好了江笙的睡衣,慢慢給她換了下來,還打了水,給她把臉擦幹凈了。

“這怎麽還喝成這樣呢?”保姆印象裏,江笙姑娘一直是乖巧懂事的。

床上的人肌膚又白又嫩,跟絲綢似的,保姆看著都不敢觸碰,生怕在上面留下什麽印子。

但就是這麽輕的動作,還是把江笙折騰的煩了起來,她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,“別碰我,好煩啊。”

保姆哄著,“小祖宗,你穿好衣服。”

江笙醉酒之後,勁頭也大,還不聽話,可著勁兒的耍,保姆哪裏治的住。

這麽會兒功夫,江笙就從床裏坐了起來,掀開被子,光著腳就往屋外走。

她就穿著內衣,胸挺臀翹,看的保姆都怔了怔。等反應過來時,連忙追了出去,勉強給她把睡衣披在了身上。

但江笙也不知是醉的什麽都不知道了,還是沒醉清醒著,反正就目標很明確的往三樓上走。

這層樓是禁區,保姆不敢踏足半步,只好眼睜睜的看著江笙走了上去。

“哎呦,這可怎麽辦好。”保姆急的轉圈兒,試著叫了兩聲霍先生,沒得到答覆,只好等在了樓梯這裏。

江笙覺得身上又熱又冷,像是兩個極端,所以身上的衣服隨著她走動,已然慢慢滑落至腳下,她到了三樓,光著小腳丫,一間房一間房的看過,嘴裏還叫著霍宴執的名字。

找遍了每間屋子,也沒看到霍宴執的身影,她皺著一張小臉,有些煩躁的跺了下腳,頓時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,她眼看支撐不住了,胡亂找了間屋子就推門進去了,最後把自己扔進了床裏,慢吞吞的爬到了床中央,胡亂的拉了被子,給自己蓋在了身上。

蓋了沒多久,又覺得胃裏燥熱翻騰,只得把被子又掀了。

霍宴執在浴室裏洗了個冷水澡,等他披著浴巾走出來時,一眼看到床上赤、條條的身影,擦頭發的動作一頓,幾步走到床邊,偏著頭,將被子遮在了江笙的身上。

他披了浴袍,看著自己床上突然出現的人,一陣無奈,他先出了房間,在樓梯上往二樓看,果然保姆還等在那裏。

“霍先生,實在抱歉,我沒能看住姑娘。”

霍宴執擺了擺手,“先去休息吧。這裏不用管了。”

說完轉身回了房間,抱胸站在床前,盯著床上的睡顏,忽的,江笙睜開了眼睛,和霍宴執遙遙相望。

“霍宴執,你來找我了。”她聲音裏裹著蜜糖,叫他名字的時候都能聽出甜來。

男人慢慢靠近床邊,坐在了她的身側,手臂撐在她的兩邊,壓住了被子。

“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危險的事情嗎?男人的房間是隨便進的?還不穿衣服。”

江笙雪白的手臂從被子裏掙紮的伸出來,然後纏在了他的手臂上,臉也跟著靠了過來,小貓兒似的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。

“我剛剛找不到你,你去哪了。”

平時清醒著,您您的尊稱著,這醉了之後,一口一個霍宴執,一口一個你的,著實大膽。

不過他本來那一肚子的氣,被她這麽軟軟的一順,莫名其妙也就消散了。

“沒真醉啊,跟我在這兒裝著玩兒呢。”霍宴執的另一只手,拂過她的臉頰,將幾縷發絲攏到一邊,“我倒是小瞧你了。”

“你這人真奇怪。”江笙眼睛裏水亮亮的,“我沒喝醉的時候,你非說我醉了,如今真的醉了吧,又說我裝的,我頭可暈了,這酒肯定不行。”

瞧瞧,這思路多清晰啊。

霍宴執輕笑了下,手捏著她的下巴,“現在是有酒量了,我以後還得提防著你些,省的讓你拿醉酒給哄騙了。”

江笙趁著這時機,忽然坐了起來。頭還有些沈沈的,她表情有些不自然。

被子隨著她的動作滑落下來一些,露出了黑色的肩帶,淺淺的陷進她的嫩肉裏,“我今天和宋遇白去酒吧,都說清楚了。”

霍宴執替她把被子往上拉了下,蓋住了鎖骨,“哦,說事情去酒吧,怎麽說的,咬著耳朵說的?”

那地方要不是嘴唇貼著耳朵吼,恐怕一句完整的話都聽不清。

江笙笑了起來:“您吃醋了?不是對我沒什麽想法嗎,說這酸話給誰聽。”

他掐了下江笙的臉蛋兒,力道不大,“不是嫌棄我老男人嗎,身邊有個又年輕又帥的,還不留好了。”

江笙手臂圈上霍宴執的肩膀,“我說胡話呢,您別當真。我真的和他說清楚了,我只喜歡您,別人都看不上。您也不老,我看著就正好。”

霍宴執把她從自己身上拉下來,眼裏情緒故意隱藏著,不易讓人看出他的想法。

“真想做我女人?”

江笙點頭,“從您把我從那泥潭裏拉出來時,我就想好了,這輩子,我都想在您身邊。”

霍宴執目光落在她的臉上,然後順著到了她的唇瓣上,手指摩挲著,看著她從淺紅變成嫣紅。

“行,那就來我身邊試試。”霍宴執說著,按著她壓了下去。

“我先教你接吻。”

這次的親吻顯然比上次要美好許多,他刻意壓著節奏,緩慢的推進,像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事,此刻才到了點兵將階段。而她就是那剛剛被征集的新兵,兩眼一抹黑,僅憑借著些孤勇,就闖入了將軍的營帳。

“張開點嘴,乖。”霍宴執親她的時候,還能分神說話。

江笙微微開啟了一絲縫隙,霍宴執並沒有著急去侵入,而是順著那絲縫隙,慢慢磨著,吮吸著她的下唇。蜻蜓點水似的,啄一下,就松開,然後再啄一下,那麽來來往往的幾個回合,就讓江笙覺出些心癢來。

她感受到了從未體驗過的舒適。

男人覺察出江笙的放松後,忽而清淡的笑了笑,“再張開些,放我進去。”

這話含糊不清,說的時候也沒讓他停下,江笙卻聽懂了,也照做了。

當他靈巧的滑進自己的口中時,江笙才明白那些朦朧感性的形容竟然都是真的。她像是離水的魚,雖然呼吸困難,但因為初次看到陌生的新奇環境,而充滿了快樂。

上次她在霍宴執那裏是學了點兒玩意兒的,這次又記了起來,還跟上次一樣,頂著他往外走。

霍宴執離開她些距離,眸子裏帶著點笑意,“橫沖直撞的,溫柔點兒。”

江笙臉都紅透了,她仰起些頭,貼上他的唇,放慢了速度,溫柔的舔舐著他的唇線,然後慢慢往裏攻陷。

她聰明,做什麽都是一教就會,霍宴執把她教好了,接吻的過程就變成了漫漫無盡的享受。

女孩兒的唇瓣在他輕攏慢撚的挑撥下,顏色比之剛剛又艷麗了不少。

霍宴執的心,也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。

大概是林懷遠的話起了作用,讓他想明白了些事情,他霍宴執經歷過這般多的事情,如今怎麽和自己在這感情上較上了勁呢。

既然知道江笙是個擾亂心神的因素,不如就順心而為,就像此刻,想親她,就親了。至於他身邊的位置,既然她想要,就給她。但能不能坐的穩,還要看她自己的本事。

江笙閉著眼睛,看不到他眼裏的情緒,但卻覺得自己這些日子的堅持,此刻總算是值得的。他雖然只是說了讓她試試,並沒有給什麽承諾,但好歹給她開了大門。

霍宴執一直掌控著兩人之間的節奏,眼看到了不得不停下的時候,男人率先抽離開來。

江笙迷茫的睜開了眼睛,那被情濃渲染的眼尾泛著淡淡的紅,再不是之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兒了。

“今日就教到這裏了,笙笙聰明,學的不錯。”

江笙將臉埋在被子裏,“霍老師教的好,我明明是遇見了好師父。”

欲、望這東西,雖然不容易控制,但霍宴執的意志要比常人強一些,身為上位者,總要管得住自己的身體,才能在很多時候免於遭受重創,所以他即便很想就這麽要了她,也知道不是時候。

他連著被子,把江笙裹好抱了起來。

身體驟然懸空,江笙嚇了一跳,“您做什麽?”

“送你回自己房間。”

江笙知道,有些事情要順其自然,今日他肯給個明確答覆,已然是破天荒了。要是自己得寸進尺,反而不好收場。也就乖乖的順從了他,容他抱著送回了二樓。

路上,霍宴執還順便把她的睡裙撿了起來,蓋在了她的臉上。

臨睡前,江笙擁著他的被子,第一次有了實實在在的歸屬感,初吻給了他,將來想給他的東西,還有很多,不急在一時,畢竟時間還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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